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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一十章死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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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一十章 死心

“容兒可不怕,這不是有大哥麽?相信大哥會把事情告訴我的。”

紫容笑看著獨孤塵,她知道獨孤塵今日可不只是要來給她送吃的這麽簡單。

獨孤塵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,道︰“鬼靈精。”

抿了一口茶,才緩緩道︰“這是沒有外傳,阿染他......像鎮寧侯夫人說道要求娶你。”

紫容心中一冷,脫口而出道︰“他又是被什麽妖魔附身了,怎生竟做這些荒唐的事情,說不得他消失的那段時日裏還真是沾染了什麽奇怪的東西,還是請道士過來做做法,祛祛邪氣才好。”

“你倒是與鎮寧侯夫人所想的一致。”獨孤塵有些驚訝於她的表現,說道。

紫容面色已經有些冷了,但因為是獨孤塵才開口說道︰“大哥這是替容世子來做媒的麽?”

看著她的模樣,獨孤塵心裏已經明白了六七分,嘆了一口氣,道︰“我是你大哥,阿染是我從小到大的兄弟,若是你們兩心歡喜能在一起自然也是一樁美事,只是我見你待他已不如以往,心中也略微知道你會拒絕,只是不知你竟如此排斥。”

紫容稍微冷靜一下來,她知道獨孤塵是好心待她,怕她錯過了一段好姻緣,只是她一想起司琴受的痛苦心中就又瞬間冷硬起來,道︰“他若是想求娶我,是娶我為妻,還是招我為妾?”

世人皆知她命中帶煞,如今有了郡主身份,也只能將她推入高不成低不就的境地,郡主之身,不可為妾,只是但憑她的過往,名門望族家若是多加斟酌哪個會娶她為正妻?

容染就算是傾心於她,恐怕也要受著整個家族的壓力,如此不被祝福的婚姻,真的能活得幸福麽?

看著她清澈明了的眼楮,獨孤塵頓了頓,倒是沒有想到她會想得如此透徹,緩緩道︰“這是你一輩子的事情,大哥還是要問你一句,你對阿染真的沒有了感情?今日的作為不是為了一時意氣,日後永不後悔?”

“沒有感情,永不後悔。”落地有聲,紫容答得格外堅定。

獨孤塵緩緩地勾起嘴角,眼神也比方才柔和了許多,道︰“大哥尊重你的決定,日後也不會讓這些事情來打擾你的清靜。”

紫容福了福身,表情帶著真切,道︰“多謝大哥。”

獨孤塵笑了笑,將她扶了起來,心中寬慰,又說了幾句話,便離開了。

剛穿過無人的石頭小徑,獨孤塵看著臉色沈郁的容染,道︰“你也知道了她的心意,肉厚不可再沖動行事,也免得與夫人爭執,傷了母子情分。”

容染的心一陣陣地抽疼,疼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,悶悶地應了一聲“嗯。”說完,便自顧自地向外頭走去。

獨孤塵嘆了一口氣,自古情最傷人,只是如此倒是比他心中一直存著希望比較好,轉頭看了蘅蕪苑一眼,便跟著容染走了。

百合正替紫容收拾著桌子上吃了沒幾口的燒雞,道︰“大少爺許是最近事務繁忙,竟忘了小姐不再愛吃這些油膩膩的東西幸好大少爺體貼,還給小姐包了不少的糕點。”

紫容笑而不語,大哥自小聰明過人,看書一目十行,怎麽會忘了這些事?只不過是在提醒她罷了,提醒她這屋子外另有其人。

“你心裏是如何想的?”

司琴緩緩從掩著的座屏處走了出來,小姐讓她待在這裏便是為了聽到他們方才的對話,小姐是怕她心中被情愛牽扯,想讓她把一切看清,才會如此作為。

她心中有片刻恍惚和疼痛,倒是不覺得驚訝,看著紫容,臉上帶著堅定,跪了下來,道︰“小姐,奴婢心裏是不甘心的,奴婢沒了清白,所幸給的是心中歡喜的男子,只是可笑的是那個人居然不知道是我,甚至忘記發生了什麽事。只是奴婢不願因著這個到那個人身邊。若是奴婢身份高些,奴婢自然會追求自己的幸福,若是他不想負責,奴婢也要使盡手段讓他負責。只是如今是想得到碰不著,與其萬劫不覆,還不如斬斷情根。”

紫容嘆了一口氣,將她扶了起來,道︰“想清楚就好。”

她心裏原本想著若是司琴心中還帶著期盼,她便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將司琴風風光光地送進鎮寧侯府,雖不能為妻,但也要能當一名貴妾。

只是沒想到司琴這般想法,倒是讓她又心疼又佩服。

再過兩日,便是她的及笄之禮,她裝病在家,倒是把上官氏給擔憂得不行,紫容只好告訴她自己只是不願見人所以才想出的這個損招,上官氏無奈卻也只能配合著紫容,才勉強蒙混過去。

有司她請了蘇淺萱前來,讚者被歐陽菲兒攬了下來,至於正賓,那日進宮她原本打算找勸工局的曹師傅過來,曹師傅繡藝無雙,又是宮中有威望的宮人,更何況她原本是前朝上州刺史家中庶女,也算是家世顯赫,國破家亡後,因開國皇後看她繡藝高超,便讓她留在宮中,她癡迷鉆研繡藝,一生未嫁,燕都的名門閨秀若是能得她親手縫制的衣裳便是與其他人不同的了。

所以找曹師紀過來最有妥當,只是她那日發生了其他事情,便直接耽擱了。蘇淺萱來看她,聽她這麽說,便推薦了國公夫人紀氏,說她最有熱心腸。

紫容自己倒是忘了她,迫在眉睫,她無比後悔自己現在正在“病中”,只能拖蘇淺萱去請,自己寫了帖子,幸好紀氏不在意這些,聽了蘇淺萱的話,看了紫容寫的帖子,便答應過來幫忙。

兩日匆匆過去,很快就到了及笄之日,紫容很早便起床,沐浴後換上了采衣采履,安坐在東房內等候,聽著外頭開始彈奏的音樂。

獨孤城和上官氏穿了正裝立於東面臺階位等候賓客,蘇淺萱托盤站在四角臺階下。

很快,紀氏便到了,獨孤城和上官氏上前迎接,相互行了正規揖禮後,紀氏便落坐於主賓位,來的客人也都依次坐在觀禮位。

賓客都落座後,父親才起身道︰“今天,小女紫容行成人笄禮,感謝各位賓朋佳客的光臨!下面,小女紫容成人笄禮正式開始!”獨孤城頓了頓,看了眼女兒的方向,道︰“小女獨孤紫容入場來拜見各位賓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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